“小漫,你……”徐玥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姜向杰是个武将,心事不露在脸上,越是紧张越是绷着一张脸,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脾气不好呢。
“父亲,你年轻时在外征战,变天时,膝盖会痛,这是我给你绣的护膝,你记得天气冷的时候系上。”
“母亲,你经常咳嗽,这是我从济德堂给你买的最好的药,你虽然会医术,但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姜漫把东西一一交到两人的手中,一边叮嘱。
姜向杰和徐玥终于没有忍住,两人抱着姜漫,激动得热泪盈眶。
“好好好……你回来就好。”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刺痛了姜意的眼睛,表面笑脸盈盈,一脸的欣慰,但实则她放至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有青筋暴起。
几人围在一起说了好些话,用过饭后,姜漫拉着徐玥在闺房里说着话。
“母亲,你要小心姜意。”
她被姜家接回,农妇自戕而死把姜意留在了姜家,本是农妇之女的姜意还是享受着锦衣玉食。
每每看到姜意,她就想起自己那八年受苦的时光本是她姜意的人生,导致自己对父亲母亲的怨恨愈加的深。
后来邓家得寸进尺,又让他们自挖双目,一直把他们折磨惨死。
她才知道,她的父母一直是爱她的。
可为什么她早没有知道呢?姜漫的眼底有冷意横飞。
姜意成了将军府的嫡女,而自己则成了农妇之女。
那农妇常年酗酒,在高墙外偷偷瞄到自己的亲生的女儿锦衣玉食后,高兴地多喝了几口酒,然后得意忘形,把那点事全部给吐了出来。
陈年的一桩事就此被翻了出来。
“那马场脏臭得很,我怕你去那里会不适应……”
“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娇娇闺女,你知道的,我幼时吃过苦,都替人担过粪呢,别说马场脏臭那一点微末小事了。”姜漫扯了扯嘴角。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什么脏活累活没有做过,幼时被那个恶毒养母压榨,五六岁的肩膀就扛过大粪,干完活不仅没饭吃,还要被一顿毒打。
就是因为姜意!
当年自己的母亲跟乡下的农妇,也就是自己的养母同一天生产,一墙之隔,那农妇生了歹心,把两个女婴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