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好像从前没见过你?”
衙役一愣,答道:“卑职先前随李县尉在城中治安百姓,是以医官没见过我。”
陆曈紧紧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医官,我叫……”
那人嗫嚅一下嘴唇,下一刻,一抹寒光闪过,衙役袖中忽地现出匕首刀尖,毫不留情地直冲陆曈胸口而来!
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心(不是)
写至借约人处,黑衣人停了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十七。”
她向黑衣人讨要银子不成,反得了只不值钱的银戒,终究耿耿于怀,逼着对方在墙上写下一张债条。
那时候她还没有长大,个子不及眼下高,弯腰爬进供桌底下要对方在墙上刻字时,对方只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这么隐蔽?”
“谁说一定要刮下来?”陆曈反驳:“说不定,你我将来兜兜转转回到此地,那时,人证物证俱在,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他嗤笑一声,骂道:“小人之心。”却依言躬身伏到供桌下,寻了块地上尖石在墙上刻画下来。
他的字很漂亮,一笔一画皆有风骨,陆曈看着他刻画,心中想,若是父亲在此,一定会找他要幅字拿来逼她练字的。
苏南日日阴天,今日又下雪,不见半点日头,疠所大门关了半扇,庙里昏暗得像夜晚。离得最近的医官把油灯往墙上凑近,在那供桌下、塑像前,果然深深刻着一行大字:
甫今借到十七姑娘名下二两银子利息约至随时送还不误恐口无凭立此借约存字永昌三十五年大寒立借约人刺客少爷。
刻在墙上的字迹遒劲锋利,漂亮得很。
“当然。”少时的陆曈肃然望着他:“若写在显眼之地,被人瞧见涂抹乱画,债条顷刻作废。自然要寻不易被人发现之处。”
黑衣人提醒:“可这是苏南的庙墙,你下次向我讨债,难道要将墙皮刮下来带到盛京?”
六年前……
她还记得那个大寒日。
陆曈猝然抬眸。
身侧医官们好奇心顿起,拿着油灯就走到翠翠身边蹲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