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面露鄙夷之色。
陆瞳看着面前茶碗,一时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她才望向杜长卿:“杜公子,我可以为你做药茶,钱你全收,我分文不取。”
杜长卿惊疑不定地瞧着她。
“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杜长卿松了口气,爽快道:“早说嘛,陆姑娘,你有什么条件?”
“第一,我给仁心医馆做药茶,材料杜公子出,每日做多少,我说了算。”
杜长卿眉头皱了皱:“这不好吧。”
“总归不会叫杜公子吃亏。”
“可是……”
银筝插嘴:“我家姑娘不收杜公子银子,也就是白给杜公子送银子。这无本生意,杜公子怎么算都不亏,怎么还斤斤计较?”
杜长卿憋了憋,憋出一句:“那第二个条件呢?”
“我和银筝初来盛京,无处落脚。麻烦杜公子帮忙寻一方住处,包管吃住。”
杜长卿睁大眼睛,打量怪物一般地打量她们二人:“你们是外地人?两个姑娘独自进京?你在盛京没有认识的熟人吗?”
陆瞳没回答他的话,低头喝了一口茶,再抬起头时,笑了笑:“我听闻盛京医馆,坐馆大夫中,最普通的坐馆大夫,一月二两银子月给。”
杜长卿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要做仁心医馆的坐馆大夫,这是第三个条件。”她道。
陆瞳笑了。
杜长卿问:“陆姑娘笑什么?”
“原来是陆姑娘。”杜长卿装模作样地点头,又搓了搓手,“陆姑娘,想来你已经猜到在下前来的原因……”
“抱歉,杜公子。”陆瞳淡道:“客栈用火不便,我如今已不做蒲黄炭了。”
杜长卿噎了一噎。
陆瞳拿起桌上的瓷碗润了润唇,轻声问:“杜公子打算出多少银子?”
杜长卿盯着她:“一两银子。陆姑娘,你的药茶,一两银子一包卖给我,如何?”
一包药茶至多也不过喝个六七天,一两银子一包,算是很高了。
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陆瞳下了楼。
她今日穿了件深蓝色的藻纹绣花布裙,细辫拢住乌发松松束在脑后,只在鬓角簪上一朵同色翠雀绒花,明眸皓齿,雪肤乌发,一看就让人心生宁静。
杜长卿愣了愣,随即回过神,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