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连忙起身:“还未请教东家尊姓大名?”
青年人大步流星的推门出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本官绣衣卫千户沈伐!”
“绣衣卫?”
杨戈如梦初醒:‘哦…原来是锦衣卫啊,还是个千户,难怪这么难缠!’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再定眼之时,庭院内已经空空如也。
杨戈嘟嘟囔囔的上前关门:“这都是些什么毛病啊,放着大门不走,非要翻墙!”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胸口一闷,低头就发现一颗指头大的小石头从胸口坠落。
沈伐幸灾乐祸的声音,适时在他耳边响起:“背后议论东家,该打!”
杨戈:‘你食不食油饼?’
青年人一拍桌:“懦夫!”
杨戈丝毫不怂:“无赖!”
青年人先点头再摇头:“先前的确是有这个担忧,毕竟你的来历成谜。”
“但下细一想,又觉得你肯定不是!”
“你这样的天才,连我都知道把你攥在手心里,谁会舍得将你派出来做谍子?那种蠢货,可坐不到能安插谍子的那个位置上!”
杨戈也很不高兴:“我也搞不懂,那么多豪杰侠客挤破头的往上京扎,您干嘛非盯着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店小二不放呢?”
青年人怒声道:“那是你不懂‘宗师’二字的份量,你可知一位绝世高手,其威慑力堪比十万精兵?你乃七尺男儿,家国动荡在前,怎堪苟全性命于鲍鱼之肆!”
杨戈也恼怒道:“你又何尝懂无家无业、无亲无故的流浪汉?我只想躺平摆烂、混吃等死,不想再卷入任何不相干的是非恩怨、更不想再欠任何不相干的人情!”
就好像昨夜,他与那黑衣人动手之前,同样也没有任何稳赢的把握。
但没关系,了不起一死!
反正只要能将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黑衣人或者他的身上,悦来客栈这一关就算是过了。
杨戈摇头:“那可说不准,厕筹有厕筹的价值、美玉也有美玉的用法……您看,您这不就主动送上门儿来了吗?”
青年人终于破防了,生气的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肯在悦来客栈当个被人呼来换取的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