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茹仍旧用右眼盯着千里镜,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千里镜中的张月鹿似有所觉,猛地扭头望来,隔着千里镜与白钰茹对视一处。
一瞬间,白钰茹只觉得自己的右眼仿佛被石灰灼烧一般,惨叫一声,手中的千里镜“当啷”落地。
……
“怎么了?”
齐玄素发觉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张月鹿忽然停下了脚步,随之驻足,顺着张月鹿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高大巍峨的太上道祖雕像。
片刻后,张月鹿收回视线,微笑道:“没什么。”
说罢,张月鹿继续迈步前行。
齐玄素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淡淡寒意。
张月鹿叹了口气:“还有一点,那便是一个‘穷’字。虽然每月都有例银,又有太上坊的居处,但玉京城中最是不缺人情往来,仅仅是同僚之间的交际应酬,便让我不堪重负,去凤凰楼,最便宜也要一个太平钱,来这里呢,一碗面才要十个如意钱。孰高孰低,不必我多说了吧。”
齐玄素轻轻一拍桌子:“这就不是同道之人了。”
不多时,老板娘去而复返,手中托盘上俨然是两碗牛肉面。
齐玄素怔了片刻,半晌才道:“你过去常来?”
张月鹿点头道:“怎么,你看不上眼?”
齐玄素道:“五谷杂粮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我以为你是那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不吃则已,一吃便要吃出花来,各种引经据典,上到时令节气和诗词歌赋,下到器具用途和烹饪手法,都要头头是道。”
张月鹿忍俊不禁道:“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倒是想附庸风雅,无奈腹中空空,没有那份学识底蕴。”
“那我们可以算是同道之人。”齐玄素笑道。
齐玄素毕竟不是七娘,见张月鹿如此说,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语。
话虽如此,张月鹿还是领着齐玄素来到一家位置偏僻的小店,看着就很便宜的样子。
张月鹿道:“以前我常来这家店,味道不错,价格公道。”
“自然不是。”齐玄素摇头道,“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风餐露宿,冷如石头的干粮也啃过,哪里有什么看上或看不上的,只是我没想到,澹台姑娘会看得上眼。”
“那你认为我什么才能看得上眼?”张月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