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雨打了个哈欠,转身道:“随你吧,反正你记着点路啊,我看你是越开越偏了,别到时候沿着水路给咱走出扬州了……”
“快闭嘴吧你!”草精分出一根草条,推着时雨往船篷里走。
“行行行,我走。”时雨一头钻进了船篷,脱下厚棉袄和长靴,倒头就钻进了被窝。
船首处,草精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地,不禁自语道:“这话都放出去了,可别真让我丢人啊!”
“牛啊~”
“羊啊~”
“你们在哪儿啊~”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恹恹的草精望着河道的分岔口将船只停了下来。
“左宽右窄。”
“走哪儿呢?”
“我们现在在哪儿?”
草精环顾四周,沉默了片刻后重新摇动船橹,朝着右侧较窄的河道而去。
“管他呢在哪儿呢!”
“走就是了!”
自我安慰了一阵,草精也驾驶着摇橹船加速冲进了窄河道内。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草精不知从何时起睡着了,而摇橹船无人驾驶,也就被水流“推搡”着徐徐前行,
渐渐的,周遭似乎起了雾,四周的景物也随着薄雾的浓郁而变得朦朦胧胧瞧不清楚。
蜿蜒的河道上,摇橹船七扭八拐的绕过了很多的岔路,而那笼罩于船周的雾气也是愈发浓郁起来,整艘船好似被包裹在了一团白云之中……
顾宁安颔首道:“这煮茶煮得是奶茶。”
“奶茶?”
分开几瓣送入口中,余奈何顿时眼前一亮:“好甜!而且很顺口!”
一旁,时雨他们也跟着吃下了果肉。
果不其然,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惊喜之色。
“先生,你怎么想到这般吃法的!”
顾宁安笑道:“这般吃法是围炉煮茶里来的,这铁盘上还能烤蜜薯或是一些花生。”
“围炉煮茶?”余奈何疑惑道:“茶拿来煮?”
一时间,茶香弥漫于整个船篷。
此刻,除却草精之外的四人,皆是裹着一张厚棉毯,一样的暗红底色,没什么花纹,很厚实,裹在身上没多久就能暖和起来。
时雨哈出一口热气,将手从棉毯中伸出来,看着发红的掌心,开口道:“顾先生,你这棉毯真是买对了,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