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刘勋还没赶回来,现在广陵城里的武将就属陈兰最大,他的命令必须执行。
昨天前半夜的反攻,主要是守军中的正规军在出力。
所以今天上午,陈兰命令昨晚没怎么出力的前巢湖豪帅张多担任主攻,训诫他不得怯战,否则军法从事。
张多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临上阵之前,他只好去找几个月前带他来投刘勋的名士刘晔,希望刘晔出面去陈兰那儿说说好话,别让他的部队跟张飞白白消耗。
每每觉得自己即将精疲力竭、油尽灯枯,他就呐喊痛骂一句许耽狗杂种,然后浑身又逼榨出几分潜力来。
袁军猛攻了一个时辰,已经快半夜了,气力不济攻势终于缓了下来,准备轮换主攻部队,另做打算。
这样的地形,对于武艺高强、士气坚韧的一方非常有利。张飞亲自带着亲卫守住一侧上城墙的楼梯口,短短一刻钟里就手刃了数十名敌兵,
其悍勇之状,一度让从北侧进攻的袁军胆寒,只好改为堵住口子后放箭。
幸好张飞早有准备,今日披挂了重甲,而且背后就有城楼,可以寻找掩体对射,这才没有受伤。
那一战的血腥,他是亲自经历过的,只是当时轮到他扮演攻方。
“许耽狗贼都能守住白门楼一夜,我难道还不如那条老狗?我至少要守住一天两夜!比许耽狗杂种多一天一夜!狗杂种能撑到吕布来,我就能撑到大哥来!”
历历在目的耻辱,一雪前耻的信念,让张飞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张飞的士兵人数终究是太少,只有一千人。而刘勋留在广陵的守兵,多的不敢说,三五千还是有的。
这还没算临时可以抓丁的守城乡勇。
只是刘勋出击淮阴时,优先带的都是麾下的精兵,所以留下这三五千人质量参差不齐,大多是二线部队。
张飞奋力厮杀,杀到神思恍惚,只觉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如十几天前,丹阳兵叛将许耽死守白门楼、等待吕布的军队赶到。
得前面的士兵战死了、被抛到城下,后面的士兵才能顶上去。
人数多的一方根本没法围殴,最多只能打成车轮战。
刚才只是被张飞军夺门后四处放了几把火才给吓住了,足足耽误了一两个时辰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