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的这些黑话,她来之前可是倒背如流。
“听癞哥说过。”
闵寂修没理她,摸出烟来点上:“联系T国那边,送一批货过来。”
赌场,夜总会,画工厂……
看来九魍集团的涉猎十分广泛。
时欢把饭菜都吃完,起身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九哥,说好的电子设备还没给我,不查资料,我都不知要画什么。”
“所以这么半天,你是什么活都没干?”闵寂修起身,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手插口袋站在时欢的面前。
身高差很大,这么一对比,他至少一米八五以上。
时欢后退一步,目光有些躲闪:“是,九哥忘记给我设备,不知道要画什么。”
不错。
闵寂修已经多久没见过敢顶撞他的人了,放眼整个缅北,乃至东南亚称得上名号的,也只有哈迪斯这名义上的义父能和他说上两句。
这丫头才在园区多久,做什么都偷奸耍滑,胆子却越来越大了。
轻呵一声,他扭头看向疯狗:“疯狗,你跟她说说上一个和我顶嘴的人,死得有多惨。”
“好像是……”疯狗还真的在认真思考,“被割了舌头,活活疼死的。”
时欢顿时感觉舌头一紧,好像有些抽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欢假笑着陪着笑脸:“九哥贵人多忘事,是我没第一时间提醒。”
“十二点之前,给我一幅能看的画,不然……”闵寂修想了想,“就让疤瘌请你喝奶茶。”
时欢一眼就看到,那是她用绘图板画的两张九魍和疯狗大哥的合影。
她也只画了这两张,绘画功力自然是没的说,不仔细看,还真像是两个人的合影。
随身携带并不保险,反正这段时间都要在闵寂修的别墅小楼干活,藏在这反而不容易被发现。
疯狗送来的衣服尺寸稍大,好在是一身运动服,倒不至于有多丑。
没有内衣和鞋子,只得空心去穿,想着晚上回到她原本的住所,再找栾薇借钱,让她帮自己买一身。
“不用,你在园区买很贵,我去拿没几个钱。”疯狗放下工具,看见时欢光着脚有些局促的样子,“等会我再给你拿双鞋子过来。”
心里想着不要白不要,嘴里却不能放肆,时欢立刻摇摇头:“不用了,我的鞋子还没干,我才没有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