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你说话怎么说一半。】
【你说最近怎么了?】
【是不是被哪家公司看上了,正在闷声发大财。】
手机不停收到‘芳芳’的信息,对方似乎更急于知道时欢的处境。
时欢咬咬牙已经做好决定,直接回复:【没什么,我寻思着找你借点钱,你不方便就算了吧。】
“时欢。”剧本没按照闵寂修想象中进行,他冷下语气不满开口,“你想死是不是?”
确实,来到缅北的每一天她都挺想死的。
步步为营,何时才是个头。
“拉别人下水的事我做不到,九哥想惩罚记得告诉底下的人,别把我的手弄伤了,我还得给九哥干活。”
时欢微微昂着头,没有一丝畏惧,继续道:“我想九哥肯定知道,红港有一家拍卖行,每年年底都有秋季拍卖会。”
她说得信誓旦旦,就好像过家家一般简单。
闵寂修觉得好笑,挑眉不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的画能进拍卖行?”
能不能进不知道,至少时欢能把死期拖到年底。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拍卖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总能出一幅能看的作品,我有把握可以进拍卖会。”
啧啧两声,闵寂修放下平板电脑,很明显对时欢的话感兴趣。
“说得大言不惭,是准备和我谈条件了?”
“不是谈条件,是希望九哥能通融一些必要方便。”
在缅北苟生,风险极高,不但要防着乌合之众的迫害,还要提防杜卓之类拜高踩低相互残杀。
同时,时欢还需要一台长期留在身边的电子设备,以备不时之需,和国内联系。
闵寂修耸耸肩:“说说看。”
但点开通讯录,除了和时欢联系的记者工作人员,再没有和其他人联系的痕迹。
一般人,绝不可能把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删得如此干净。
她看见闵寂修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熟悉的手机壳让她一眼认出,是自己的手机没错。
幸好,时欢在来之前新买了手机,相册里只有几张在央美的自拍照,以及进入园区前拍下的枪战场面。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他还是淡淡地笑着,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