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要走……”
她奔跑向前,想要抓住那个人的手,明明够到了,拥抱却落了空。
“别丢下我……”
时欢身体一怔,瞬间从梦中惊醒。
梦?
她怎么会做梦呢,明明坐在竹荫之下。
睁开眼的瞬间是檀香与木质香水的混合味道,她斜靠在一侧似乎抱着什么,手里还抓着谁的衣服。
异样的感觉,来自于头顶带有压迫感的目光。
“时欢。”
阴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是某人不带感情的念着她的名字。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立刻弹坐起来,紧紧地靠着另一边的车门,朝闵寂修尴尬地笑笑:“九哥,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
“你刚刚说梦话,让谁不要走?”
时欢听后一愣,她说梦话了么。
“又让谁不要把你丢下?”
是梦中的婚礼,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
时欢苦笑一下:“当然是九哥了,昨天你眼看着我被冲走却没有救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哦?”闵寂修扭过头看着时欢,“不是正好有逃走的机会?”
“逃?我能逃得掉吗?”她整个身子扭向闵寂修,后背靠在车门上,“这里是缅北,即便没有九哥,也有像哈迪斯先生一样的人,我的证件和手机全在九哥手里,又身无分文,我又能逃去哪里。”
闵寂修挑眉,不置可否。
“九哥,如果昨天我死了,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可惜呢。”
有些绝望,病痛的折磨让她无比脆弱,若不是缅北的犯罪集团,她现在肯定在欢天喜地准备和易飞的婚礼,易飞也不会魔窟中忍受两年的折磨。
浑浑噩噩中,她仿佛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时欢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
不然在没有食物的山林里,哪怕大雨停了,她也会被饿死。
逆流而上回到车旁,发现车头已经被大石砸坏了,玻璃完整无事,躲雨是没什么问题。
天渐渐黑了,雨势似乎小了一些。
还好,可以先在车里过夜,若是还有泥石流,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湿衣服贴在身上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