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还是穿上,走出卫生间之前,她把藏在鞋子上的摄像头拆下来塞进洗手盆底下的柜子里,另一个藏有摄像头的黑色头绳继续绑住头发。
“算你运气好,整个园区就你这么一个黄货,你可是我们的摇钱树。”疤瘌嘴上这么说,却露出轻蔑和猥琐的笑容,“啧啧,瞅瞅这惹人怜惜的小脸,你啊,就等着去T国吃香喝辣吧。”
语罢,他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地抖着腿,像是在等着时欢跪下来求他。
呵,戏可真多。
他以为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就能让她害怕求饶,就算求,也轮不到他。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头扭到一边,时欢的不搭理让疤瘌有些尴尬,想发作又不敢在九魍的地盘放肆,最后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然后的一段时间,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送一些东西来,时欢只看着他们,送来的东西没什么意外。
几件十分性感的礼服,全套的化妆品以及首饰,不用想也知道是为她这个‘黄货’而准备。
时欢并不觉得,卖一个人会繁琐到让堂堂九魍准备这么多。
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几乎是瞬间下定决心,时欢走到衣架前,拿起其中一件黑色长款高叉礼服看了看,然后走进一楼卫生间。
既然闵寂修也喜欢演戏。
那时欢就奉陪到底,跟他好好演一场。
沉默之中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时欢连忙殷勤地把烟灰缸往他面前推了推,好方便闵寂修使用。
吞云吐雾他享受其中,毫无言语的两个人隔着缓缓升起的烟雾,各怀鬼胎地注视着彼此。
十多分钟后,时欢站在闵寂修的面前。
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朝时欢慵懒地伸出手。
傲慢中带着些急切。
很显然,被审判的人让他很不满意。
他挑出两幅出来,其余的扔在地上:“除了油画,你不会画别的?”
“会。”时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咬牙开口,“只是九哥让我一天画十幅,我怕赶不及交……”
连她自己都办不到,又怎能去要求别人。
一口气完成十幅画十分困难,在完成第九幅时,她听见大门有异响,等走过去查看时门已经上锁,向外面呼喊已经也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