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东门沿着长乐路一直向东，足足骑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一个叫毛西乡（后来改名叫霸陵乡）张家村的村子，这里靠近灞河，相当偏僻。
方明华的外爷外婆都年过70，身体还硬朗，看到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孙女回来，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蒸馍、蒸碗、稠酒......平常舍不得吃的这次全部拿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老妈和妹妹进厨房帮忙，老爸和外爷坐在院子里边抽烟闲谝，方明华坐不住就在附近逛逛。
姑娘拿起来翻了翻，对方明华说道：“这部书能借给我看看吗？”
“这是我自己买的，可以，如果是单位的就不行。”方明华回答道。
“谢谢。”
今天是初三，方长河一家要他老丈人家拜年。
方长河是东北人，五十年代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大西北来到西京。张凤兰是西京人，老家就在西郊农村，距离也不算远，老家又不通车所以干脆骑自行车回去。
方明华想开句玩笑，吉普车已经飞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禁摇摇头，回到自己的门卫室，迫不及待泡上一杯赵红军送的龙井茶。
发现桌子边放着一本书就好奇拿过来。
《普希金诗选》
“再见！”
宋棠棠发动汽车，突然从车窗伸出头看着方明华：“空了来跳舞啊，教你跳别的舞蹈！”
该不会是芭蕾舞吧？那玩意我可学不会。
宋棠棠说完，拿起书才去叫醒赵红军。方明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搀扶着他出了大门，将他扶上吉普车的后座。
“再见！”
看到方明华惊讶的目光，宋棠棠解释了句：“红军哥是打给我哥的，但我哥有事，就让我开他的车过来。”
原来如此！
宋棠棠跟着方明华进了门卫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赵红军，也没着急叫他，而是打量房间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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