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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自己成了知心姐姐了。
方明华不禁摇摇头。
简短写了一封信,方明华刚刚装到信封里,明天按照上面写的新地址寄出去,突然看到有人在敲打铁门。
他急忙将信封放进抽屉,走出门外,竟然是赵红军,背着一个黄挎包,不过今天没有开那辆大红旗。
“过年好!”方明华笑着招呼了声,又把大门打开让他进来。
“红军,你不在家好好过年,跑我这里干啥?”两人进了门卫室,方明华问道。
赵红军没回答,而是从黄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茶罐出来。
“这是龙井,别人送给我老爸的。”
“谢谢。”方明华大喜。
“还有这个!”赵红军又从挎包里掏出一瓶酒放在桌子上,方明华一看。
卧槽,是茅台!
这玩意在这年头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是稀罕物,就像方明华家这两年条件相对好了,也只能过年的时候吃。
吃完年夜饭,这年头也没春晚——就是有春晚也没电视可看,方明华和妹妹在院子里放了一阵鞭炮,然后全家围着煤炉打扑克——挖坑,不过这年头叫“拐三”,一直玩到12点才各自睡觉。
“算了吧.....你们可都是高干子弟,我跑去凑什么热闹。”方明华说道。
“瞧你说的,什么子弟不子弟的.....你今天可是露了一手震住他们,下次继续,再玩别的新花样。”
到时候再说吧,你开车注意点。”说完方明华招招手,进了家属院。
1981年春节到了。
大年三十开始,全家人都忙碌起来,贴春联、窗花,放鞭炮,到了晚上吃年夜饭。
馍是老妈蒸的,还做了有名的“关中蒸四碗”——糜子饭、小酥肉、梅菜扣肉、粉蒸肉。
十点多舞会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几个青年们开着摩托车带着姑娘离开,方明华又上了赵红军的车。
“喂,明华,你后面咋不跳了?”赵红军边开车边问道。
“跳舞就那样,我觉得喝茶挺不错,红军,你老爸那里有没有什么好茶?给我弄点来。”方明华开起玩笑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