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回去之后,宫中要变天了。
正想着,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宋温惜没坐稳,险些就要被甩出去,晏望宸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陛下怎么样?”她连忙担心地问。
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刚才拉她拿一下,恐怕会扯到伤口。
“无妨。”他回答道。
马车外忽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宋温惜一惊,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陛下,你在马车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不行!”他连忙拉住她,“林策会处理。”
“你忘了?林将军的手……”她道。
晏望宸依旧紧紧拽着她:“那也不许你出去。若有人敢闯进马车,朕会保护你。”
他保护?他这段时间一直都重伤卧床不起,他如何保护?他别拖后腿都算好。
但他一直不松手,她便只能留在马车上,轻轻撩开一点窗帘。
只见窗外突然出现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持银剑,正与银甲卫厮杀。他们招招狠厉,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银甲卫似乎不是他们的对手。
直到,一发利箭忽然射中了一个黑衣人。
那一箭甚至穿透了黑衣人的身体,让他猝不及防地倒下,断了气。
“大胆狂徒,敢袭击本宫的队伍!”晏时鸢的声音从另一辆马车传来。
宋温惜看不见她的身影,却听她怒声道:“再敢上前,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可是,到了那时,他还愿意娶她做皇后吗?她屡次犯下欺君之罪,他究竟是会杀了她,还是放过她?
宋温惜这两天看上去郁郁寡欢,晏望宸看不透她的心思,只以为她还在介意“定情信物”之事。
“替陛下去抢鸡翅。”宋温惜撩开帘子,烤鸡的香气顿时涌入车厢,“再晚些,陛下只有鸡骨头可以啃了。”
……
那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了一丝尴尬。
她忽然意识到,比小鱼更严重的问题是,她真实身份并不是沈温淮。
待她报了仇,她还是要回到宋温惜这个身份。毕竟易容之术用起来十分耗费精力,她总不能真的顶着沈温淮的脸过一辈子。
那就意味着,她迟早要同晏望宸坦白。
“陛下那么多妃嫔,这定情信物怎么可能只给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