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喘不上气:“我只是离开了一夜……一夜而已!”
不知为何,面对着他,似乎所有委屈都能宣之于口,不用再自己一个人憋闷了。
晏望宸疑惑地问:“你去了哪里?”
她抽泣着说:“父亲……父亲罚我跪……跪祠堂。我跪了一夜……一夜……第二日祖母就过世了……”说罢她失声痛哭。
晏望宸又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哭声淹没在他胸膛。
他眸色暗沉,带着风雨欲来的戾气,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扣紧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
宋温惜哭了许久,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可是,只怕再这样哭下去,全宋府的人都要被她吵醒。
晏望宸叹息一声,松开她,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他垂首缓缓靠近她的脸,温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晏望宸轻笑一声:“那不是很好?你原本也可以以此要挟,逼我娶你。”
“我并无此意。”宋温惜淡淡说,“我也并不想做金丝雀。”
那上面仍旧红肿,还有许多被包扎好的地方渗出血来。
他心疼地问:“还疼吗?上了药,可好些?”
宋温惜抽回了手,淡淡道:“不疼了。”
晏望宸闻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今日她要承认这伤口是自己摔的。毕竟若是非要同大夫人计较这伤,只怕大夫人会一气之下将她的丑事全盘抖露出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轻声说:“是我不好……不然,我去同他解释……”
“万万不可!”宋温惜连忙制止,“若是让他知道那人是你,定然会想办法攀附皇权,以此事要挟,逼你娶我。”
“你们宋府守卫并不森严,区区几个小侍卫,怎能防得住我?”晏望宸声音里带了一丝得意。
宋温惜在黑暗中轻叹一声,问:“三殿下偷偷潜入宋府,想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白日里陈卿安那厮在,我都没法好好同你说话。”晏望宸冷笑一声,“所以我只能将他带走,想着夜里自己偷偷来看你。”
“怎么可能不疼?”晏望宸苦笑一声,“我看到你身上的伤,恨不得立刻就把宋韵文的人头拧下来。他究竟为何打你?竟下如此重手?”
宋温惜咬了咬唇,说:“庄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