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安咳嗽着,蹙眉扫了一眼宋温惜,只见她清澈的眼中并无嫌弃,眉宇间只有浓浓的担忧。
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待他终于停了咳嗽,宋温惜方觉自己的言行都极为逾矩,连忙放下手道歉:“抱歉,我……我冒犯公子了。我……我有事,先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卿安又拉住她的衣袖,他眸色微沉,询问道。
“我叫……”
“宋温惜!”一道带着浓浓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宋温惜浑身一颤,扭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晏望宸站在拐角处,怒目而视,视线不悦地落在陈卿安拉着她的手上。
宋温惜愣愣地看着他,久久挪不开眼睛。她的心疯狂地跳动着,仿佛马上就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她一阵战栗,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再在这里停留。
于是她低声对大夫人说:“大夫人,我肠胃有些不适,想离开一下。”
她不情不愿地随二人进了国渊候府,众人并不知道宋大夫人带了庶女,只以为宋温惜是二人的随身婢女,便也无人与她搭话。
宋温惜也闭口不言,将自己尽量隐形,唯恐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大夫人和宋嫣然不悦。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看着一种高门贵女,王公贵族,感受着这不属于她的天地。
“三殿下莅临,在下有失远迎!”国渊候也朝晏望宸重重地行了一礼。
“国渊候不必多礼,恭喜令妹喜添贵子。”晏望宸唇边带着一抹淡笑,客套地同国渊候寒暄。
他穿着凝夜紫金线竹纹长袍锦衣,头发用银色发冠束起,一身贵气。他身边站着的,巧笑嫣然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闫文静。
后来,众人注意到,宋家的庶女回来了。
于是他们又说,定是宋家女身上有福气,让老太太也沾了福,一洗阴霾。
一时间,宋家庶女带福气回府的事情经过口口相传,人尽皆知。
直到她的目光,扫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浑身的血液都一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三皇子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国渊候府门楣气派,有透雕的莲花纹饰,门枕石也雕刻着精栩栩如生的石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