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你还不肯说?!”李管事厉声问。
宋温惜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用力大口呼吸着,尽可能地多吸些空气。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鼻腔、嗓子,还有身上各处,都在疼。
但她依旧一个字都不说。
她想,反正毫无牵挂,反正也报过恩了,反正如今的生活也没什么盼头。
就这样了断此生,也不是不行。
滚烫的泪水低落,让她的脸颊也变得温热起来,她的鼻腔一阵酸涩,剧烈地咳嗽着。
“你嘴还真是硬,宋温惜,拼死也要护着你那个野男人?既然如此,你就给我下地府吧!”李管事说着,手就要松开。
突然,一个男子扑过来抢过李管事手中的绳子,然后一脚将李管事踢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宋温惜被几个强壮的男人架了起来,他们抬着她往外走,她又气又急:“放开我!”
可是并没有人理会瘦弱的她,一群人叫喊着将她浸猪笼,簇拥着一同往江边去。
一群人在门外高喊着要将她赶出庄子去,宋温惜抱着身子,躲在房中,不敢露脸。
忽然有人高声提议:“应该将那妖女拉出来浸猪笼!”
“没错!浸猪笼!私通就应该浸猪笼!”众人附和道。
宋温惜听着屋外愈发猖狂激烈的叫嚷声,心底仿佛开了一个深渊巨洞,无数恐慌害怕的情绪涌了出来。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庄民们,此时如同从阎王殿前来的小兵们,蜂拥而至,磨拳搓掌,等着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宋温惜正愣神,门突然被撞开了,她惊惧地看向房门口,只见几个大汉撞开了门,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果然在屋中!”其余人聚在门外,万目睚眦。
田庄的李管事撑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来,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怒声道:“宋温惜!你与陌生男子私相授受!品德不端,扰乱田庄秩序,我要将你依法处置!来人!把她关进笼子,带到江边,淹到水里去!”
阿强眼眶猩红:“宋温惜,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会做这等下九流之事!你如此自轻自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愤慨而委屈。
宋温惜鼻尖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把她抓出来!”
“应该把那男的也抓出来!”
她想到了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