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心软妥协,说到底,她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痛苦,见死不救。
宋温惜有些慌张,抬头看了看四周,寂静深夜,每家每户都灭了灯,进入了梦乡。她也不忍心将他丢在院子的地上。夜里风凉,若是这样躺一宿,恐怕会染了风寒。
于是,瘦弱的宋温惜硬生生将高大健壮的晏望宸拉进了自己的里屋。
她堪堪将晏望宸拉上床,帮他脱掉长靴,微微解开领口,防止他呼吸不顺畅。
晏望宸从她脖间抬起头,眼神迷离,带着痛苦和哀求的神色,眼底蕴着水汽,声音暗哑地问:“我浑身剧痛,真的要死了。”
宋温惜心下一软,犹豫地看着他。
他的毒又发了?宫中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御医,却还未能解他的毒?若她不管他,他真的会死?
她的思绪复杂而混乱。
时间飞逝,一个月后的夜晚,宋温惜已经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梳洗过后准备就寝。
忽然想起今日又是初五,不知晏望宸的毒解了没有。已经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出现,或许已经找到医术高强的大夫,解了他的毒。
她想起壶中还有些梳洗剩下的温水,便倒了些温水来,想帮他擦擦额头的汗。谁知脸帕刚放到他额头之上,晏望宸就忽然睁开了眼,水润的眸子里满含春情,看得宋温惜一愣。
还未等她抽回手,晏望宸一把将她拉上床,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唇贴上她的颈弯,粗粝的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惹得她一声惊呼,纤细的胳膊抵住了他:“你……你住手!”
发生了什么?他受伤了吗?
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在晏望宸身上发现任何伤口。她将他翻过身,只见他面色有些苍白,饱满的唇紧紧抿着,眉头微皱,脑门上一层薄汗,样子很是痛苦,似乎晕了过去。
她总是想起他,夜里的梦也都是他。她觉得自己着魔了,每天都干许多农活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如果不是那晚的误会让他们重逢,他们本该毫无交集。
可是偏偏就是重逢了,还是以这样尴尬又亲密的方式。
她悄悄往外看,只见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一个人影突兀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