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固然重要,清清白白的声誉更为要紧,否则她如何取信于民,如何为天下女子之表率?”长公主据理力争。
皇帝气得倒仰:“怎么查,你告诉朕怎么查,让裴砚知把人带去都察院严刑拷打吗?”
“那倒不必,我们只需要找出切实的证据。”长公主说,“比如我说刘院判被皇嫂关在凤栖宫,那皇兄只要派人去找,找到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皇帝被她逼得没法子,只得点头道:“好好好,今天朕就依你一回,倘若刘院判真的被皇后关在凤栖宫,朕就饶裴砚知不死,倘若刘院判不在凤栖宫,朕就将裴砚知和陆溪桥革职查办!”
“好,就依皇兄。”长公主答应完,才去问裴砚知,“裴爱卿同意吗?”
“臣同意。”裴砚知答得干脆利索,毫不犹豫。
皇帝自个却嫌恶地皱起眉头,看着疾步而来的亲妹妹,毫不客气道:“谁让你来的,给朕滚出去。”
长公主不听他的,径直走到前面,在裴砚知和陆溪桥身边站住,对皇帝福身道:“皇兄放心,我不是来给谁求情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兄。”
皇帝已经老了,以后可能会更加昏聩,他们也害怕一言堂,也害怕有天自己遭人陷害的时候孤立无援。
皇帝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陆溪桥和右都御史的煽动下站出来为裴砚知说情,不禁火冒三丈,抓起龙案上的白玉砚台狠狠摔在地上:“谁再敢替裴砚知说话,朕就先砍了谁的脑袋,不怕死的站到前面来!”
砚台哗啦一声摔得粉碎,浓黑的墨汁洒了一地。
“皇兄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这回又要砍谁的脑袋?”
听到长公主的声音,满朝文武不觉都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长公主能拿捏住皇帝了。
臣敢站出来为裴砚知发声,陛下该感到庆幸才对,这说明我大庆朝堂还没到万马齐喑的地步,倘若裴砚知无端获罪却没有一个人替他发声,这大庆朝堂就真的要玩完了。”
“放肆!陆溪桥,你放肆!”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来人,把陆溪桥一并拿下,杖责四十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右都御史出列下跪进言,“陛下,陆少卿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并非全无道理。
朝臣们吓得一个激灵,全都闭了嘴。
这时,殿外闪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