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摇摇头:“眼瞅着要过年了,这个时候把亲娘送走,别人知道了要说大人的,再怎么着也等过完年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准确,忙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老太太想回去的话,就等过完年,她若不想回去,只要别为难咱们,我也没关系的。”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她。”裴砚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我真得去睡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陛下会不会让我重查老师的案子,就在此一举了。”
“好,大人快去睡吧!”穗和抓住他的手,“大人放心,我有预感,我们一定成功的。”
“但愿如此。”裴砚知说,“等老师翻了案,我们就可以把你兄长侄子从北疆接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人把你家的宅院修缮一下,再将你从那里迎回来,让你做京城最风光的新娘。”
穗和不免激动起来,眼中雾气弥漫:“要是嫂嫂还在就好了,以前她总说我成亲她要给我送嫁的。”
裴砚知反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兄长惊才绝艳,温文儒雅,胸有丘壑,是京城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如今虽在北疆,想必也有不少姑娘喜欢他的,说不准就带回一个新嫂嫂给你送嫁呢!”
穗和很意外,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见裴砚知说的认真,狐疑道:“大人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兄长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我就这么一说。”裴砚知笑道,“快睡吧,太远的不要想,且看明日结果如何。”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裴砚知说道。
穗和拥着被子,歪头看他:“你不会也和你侄子一样吧?”
裴砚知含笑与穗和对视一眼,跟在后面把人送了出去。
陆溪桥边走边问长公主:“那坛酒,殿下还喝不喝了?”
“喝什么喝,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长公主说,“酒先放我那里,等咱们赢了这局,就拿它当庆功酒。”
两人拌着嘴上了马车,裴砚知站在门前目送马车远去,才返回穗和房里。
“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觉得长公主和陆溪桥现在关系很好的样子?”
“本来不就挺好的吗?”穗和说,“陆少卿是自来熟的性子,长公主性情豪放,不拘一格,两人谈得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