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人在,疯狗般的裴景修再也不能伤害到她。
大人的怀抱,就是世间最安全的所在。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裴砚知松开穗和,让她靠坐在床头,亲自倒了温水让她漱口,又倒了润喉的菊花茶喂给她喝。
穗和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这才问道:“大人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裴景修有没有为难你?”
裴砚知说:“他以你中毒为要挟,不让我带你走,但我并没有听他的话,我和他说,如果我把你留在那里,你会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握住穗和的手:“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不顾你的安危?”
穗和摇摇头:“我怎么会怪大人,大人说得对,我宁愿死也不愿在那个疯子身边多待一刻,倘若我哪天不幸又落入他手,请大人答应我,无论他以什么相要挟,大人都不要向他妥协,即便他要我的性命,大人也不能向他低头。”
裴砚知定定看她,继而笑道:“我忘了告诉你,长公主和陆溪桥都来了,正在外间等候。”
穗和吃了一惊,立刻就要下床:“大人怎么不早说,怎好叫殿下在外面等候。”
裴砚知按住她:“你别动,我叫他们进来便是。”
话音未落,长公主就隔着珠帘道:“不用叫了,我们已经听到了,我们这就进来。”
穗和不禁红了脸,原来长公主一直在外面偷听吗?
幸好自己和大人没说什么亲热的话,否则真是羞死人了。
“为什么?”陆溪桥傻傻问。
长公主说:“现在不需要你。”
“殿下说什么呢,我好好的干嘛喜欢男人?”
长公主哈哈笑,主动放下身价帮他拍背:“你说你不想娶媳妇,每天又和裴大人黏黏糊糊,本宫难免就想歪了嘛!”
“……有吗?”陆溪桥问裴砚知,“我对你黏黏糊糊了吗?”
三人正说得热闹,忽听雀儿在里面叫了一声:“娘子好像醒了!”
裴砚知猛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都顾不上扶,大步向内室走去。
“你慢点……”陆溪桥扶起椅子,也要跟进去,被长公主拉住,“你急什么,等会儿再去。”
“嘁!”裴砚知不屑道,“你先赋一首我听听,免得到时候丢人。”
陆溪桥挠挠头:“现在不行,我得饮了酒才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