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的哭声中断,红着眼睛看她。
裴玉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那样做就好了,小叔以前对我们掏心掏肺,那天晚上,他写了赠予书之后,就再也不管我们了。”
裴景修望着妹妹朦胧的泪眼,恍惚想起了那时的事。
其实,他也不想逼小叔的,可他没有房子就没办法和国公府结亲。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死也不会为了娶宋妙莲得罪小叔。
宋妙莲根本不值得。
“哥,你要是没有抛弃穗和就好了。”裴玉珠抽泣道,“如果穗和是你的妻,她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母亲的,那时候,她早上给母亲倒恭桶,晚上给母亲端洗脚水……”
“别说了!”
裴景修厉声打断了她,那些话,一字字一句句,都像刀子捅在他身上,让他痛不欲生。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穗和跟着他的那三年,真的是在为他们家当牛做马。
虽然她是为了给父亲翻案,但也是真心地爱他,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
可他呢?
他亲手扼杀了穗和对他的感情,亲手将穗和推到了小叔身边,亲手毁掉了原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他中的不是状元,他中的是邪!
他不但毁了穗和,也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
这样的他,居然还心心念念想超越小叔,真是可笑至极!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笑得泪水滚滚而下。
这时,门房气喘吁吁跑来:“大人,门外来了一位公公,说陛下要见您。”
裴景修顿时想起自己白天上的当,愤怒道:“让他滚!”
门房吓一跳:“大人是说真的吗,这位公公说他叫长海。”
刚走到门口,两把冰冷的刀横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裴景修急急刹住脚步,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簇拥着裴砚知出了院门。
裴景修没防备,重重跌倒在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裴砚知已经抱着穗和出了内室,大声吩咐阿信:“带上宋妙莲和那个小厮,谁敢阻挠,格杀勿论!”
“是!”阿信大声回应,随从们也纷纷抽出腰刀。
裴景修过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