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看向随后赶来的裴景修。
裴景修对她摇头,眼神中满是警告。
他之前让小厮把穗和藏在这里时,曾让小厮给宋妙莲带话,如果宋妙莲能帮他达成心愿,他会想办法帮助宋妙莲逃脱刑罚。
现在,就看宋妙莲愿不愿意配合了。
他拼命想要在裴砚知面前占一次上风,想看裴砚知方寸大乱,然而每一次射出的箭,最终都会反弹到他身上来。
他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裴砚知说得对,一旦他说出真相,他自己的名节也会不保,他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裴景修尴尬不已,张了张嘴,试图辩解,“我,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裴砚知走上前,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你抢走了我的人,挖空心思瞒了我三年,花着我的银子,住着我的房子,让我的人为你全家当牛做马,压榨她,欺骗她,凌辱她,囚禁她,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啪”的一声脆响,裴景修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裴砚知掷地有声,杀气腾腾的质问,问得他哑口无言,气焰全消,捂着脸半晌开不了口。
还有,充入教坊司的官妓是轻易赎不出去的,你猜你说出真相后,会不会有人追究此事?
你用了什么龌龊手段买通了什么人,随便一查就能查得出来,你觉得你毁掉的是我的仕途,还是你自己的仕途?”
裴景修心头一震,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被裴砚知打出来的红指印也更加触目惊心。
“鱼死网破?”裴砚知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幽深的瑞凤眼里满是嘲讽,“好侄儿,不是小叔瞧不起你,你这条鱼,想破我的网,还不够格!”
裴景修在他不屑一顾的神情中气得满脸通红,咬牙道:“我不够格,沈大学士够格吧,只要我向陛下说明你和沈大学士的关系,裴大人猜结果会怎样?”
这句话喊出来,把阿信吓了一跳。
裴砚知又道:“你把她藏了三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难道不是怕她的身份会连累到你吗,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敢去告发我?
你私藏罪臣之女,按理说连科考都是要除名的,你要不要试试看,你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