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穗和黯淡多日的眼睛终于又燃起了希望的光。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我和宋小姐能顺利成亲。”裴景修说,“刚刚你也听见了,她说如果我不同意你搬到别的院子,这亲事就要作罢。”
穗和身子一僵,从他怀里撤了出来。
“所以,你这个时候把兄长的信拿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乖乖搬出去吗?”
裴景修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敏锐,面上不禁有些讪讪:“穗和,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两件事只是赶巧了。”
“是吗?”穗和目光灼灼望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这信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如果没有宋小姐来闹这一出,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信给我?”
不等裴景修回答,她又紧接着问:“你是不是打算留到成亲当天再给我,以防我心有不甘破坏你们的婚礼?”
阎氏一听更急了,等人走后,就不停地催着裴景修去同穗和说。
裴景修犹豫再三,去了穗和院里。
宋妙莲很不高兴,说穗和既然是粗使丫头,就该和粗使丫头一样的待遇,没资格单独住一个院子,应该搬到下人住的院子去。
裴景修不同意。
他没拿穗和当粗使丫头看,也不想让穗和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
阎氏一听急了,忙拉住她好言相劝,又命令裴景修必须照宋小姐说的办,现在就去通知穗和挪地方,倘若真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娶亲,自己就死给他看。
裴景修无奈,只好让宋妙莲先回去,说会想办法让穗和搬出去。
宋妙莲见好就收,临走扔下一句狠话:“明天我让人来看,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成为全京城最丢人的新郎。”
她暂时不敢再反抗裴景修,每天顺从地待在她的院子里,唯一的盼头就是等兄长的来信。
不管怎样,她必须要等到兄长的信,了解兄长如今的处境,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此之前,她只能先假装顺服。
穗和只有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宋妙莲见他不同意,气得转身就走:“行,你不同意,这亲事就作废,后天你也不用去迎亲了。”
这样的平静持续了好几日,直到裴景修婚礼的前两天,才又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