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接过食盒,道了谢目送他离开,随后又提着食盒进了书房。
“大人,玉珠小姐做的饭菜,您……”
“我不吃。”裴砚知冷声打断他,“拿出去吧,明日你去雇个厨子回来,告诉那边以后都不用送饭了。”
“是。”阿信知道他这会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默默提着食盒退了出去。
以前大人的饭菜是府里的婆子做的,后来穗和娘子来了,婆子就不再管做饭的事,现在,大人说要雇厨子回来,看来是不想让婆子做饭了。
雇个厨子也挺好,府里人本来就少,两个婆子,两个老仆,要打理这么大的府邸,确实忙不过来,好在大人给的工钱比别家多几倍,他们也没什么怨言。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厨子,就真的没借口再见穗和娘子了。
大人当真下定决心再也不见她了吗?
穗和很顺从地被裴景修牵着手,一点都没有阿信描述的那般抗拒,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弱质纤纤,从后面看,确实是一对璧人。
裴砚知静静站着,薄唇勾出一抹嘲讽。
裴砚知不想吃裴玉珠做的饭,中午便也没回家,在都察院的伙房随便吃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沙漏,下值时间一到,就起身往外走去。
他向来是来得早,走得晚,今天突然改变了习惯,同僚们都很惊讶,等他走后,悄悄议论:“裴大人这是怎么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着急回家。”
“也有可能是厨娘,还是个美貌的小厨娘。”
裴砚知不知道同僚们正在背后编排他,坐上马车匆匆回府。
结果,刚一进府,就看到穗和站在垂花门内迎接裴景修,而裴景修也恰好早他一步回来,亲热地挽着穗和的手往后院走去。
裴砚知低下头,继续翻阅桌上的卷宗,看似没受到任何影响,却盯着卷宗半天都不见翻动一张。
他早就发现裴景修另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从前还没考中功名时,那一面被他藏得很深,从不轻易示人。
如今许是中了状元做了官,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下来,深藏的一面便渐渐显露出来。
“上回听到一些传言,说他家里有个貌美的小通房,莫不是破戒后体会到了其中妙处,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