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说了,你和玉珠先带穗和出去吧,我同妙莲单独说。”
“不行,事情没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走!”宋妙莲大喊一声,伸手拦在穗和面前。
穗和平静道:“你不用拦我,我也想听听景修怎么说。”
“好,那我们就一起听听看!”宋妙莲冷笑一声,傲慢道,“裴景修,你说吧,她到底是谁?”
裴景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左右为难。
张望间,忽然看到裴砚知一袭紫袍负手站在院门口。
阎氏往日磋磨穗和惯了,想着宋妙莲身份再高,也是个没过门的媳妇,再怎么闹总要有个分寸。
眼下倒好,这个没过门的媳妇,不但打了她儿子的脸,还当众给她这么大的难堪。
此言一出,院子里整个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脸上。
穗和仰着脸,不避不闪,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甚至因着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脸上有种解脱的快意。
“裴景修,你这个骗子!”宋妙莲气红了脸,抬手给了裴景修一巴掌。
裴玉珠惊呼一声,简直不敢相信宋妙莲居然动手打人。
阎氏心疼地护住裴景修,又不好对宋妙莲发火,苦着脸赔笑道:“宋小姐,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说,景修没有娶她……”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我要听裴景修亲口说。”宋妙莲颐指气使地打断她,半点脸面都没给她留。
“大人!”雀儿一见到裴砚知,立刻就要下跪哭诉。
“不必说了,我都听见了。”裴砚知抬手制止她,径直往西边走去。
雀儿的眼泪憋了回去,问阿信:“大人是去西院吗?”
“啪”的一声脆响,让本来就安静的院子变得更加死寂。
裴景修白净的脸上浮现五个红指印,连暮色都遮盖不住的鲜红。
穗和单薄的身子直挺挺站在暮色里,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身傲骨。
“我不是丫头,也不是妾室,我是裴景修的妻子!”她双拳紧握,冲着喋喋不休的宋妙莲大声说道。
阿信被她哭得头皮发麻,回头看看书房的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裴砚知。
这时,书房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