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这是?
要不是自己有非拉拢他不可的原因,才不会把女儿嫁到他们家。
亲事说定之后,裴砚知谢绝了安国公设宴的盛情,起身告辞而去。
安国公与两个儿子一同将他们叔侄二人送出门,说好这两日便托媒人主持接下来的一应事宜。
马车缓缓驶离国公府,裴景修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诚心诚意向裴砚知道谢。
裴砚知似乎对这门亲事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靠在车壁上闭眼假寐,淡淡道:“回去别忘了让那丫头搬到东院去。”
裴砚知不再多言,负手向门外走去。
裴景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容他思考,阎氏伸手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跟上,你如今有求于他,不管他说什么,只管先顺着他,别的回头再作计较。”
“啊,这……这怕是不妥吧?”裴景修吃了一惊,下意识反对。
阎氏也道:“穗和怎么说也是景修的人,搬到东院不太合适吧?”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阿信在旁边急急插了一句,“穗和娘子自打进府就开始伺候大人的饮食起居,如今成了粗使丫头,伺候起大人来只会更加方便,还能避免国公小姐和景修少爷生嫌隙,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可是……”
“别可是了,还不快谢谢你小叔。”阎氏道,“时辰不早了,可不能让人家国公府一直等着。”
裴景修无奈,只得躬身向裴砚知行礼:“多谢小叔为侄儿思虑周全,等会儿从国公府回来,我就去通知穗和。”
裴砚知却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你前妻?”
裴景修一愣,俊颜涨得通红。
阎氏忙道:“他们两个就是小孩子闹着玩,根本不作数,景修已经同穗和说好,让她暂时先扮作府里的丫鬟,等宋小姐进门后,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将她纳为妾室,她一个孤女,无父无母,除了景修,还能依靠谁,砚知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和景修闹的。”
裴砚知头一回没有斥责阿信多嘴,甚至接着他的话说道:“如果你们不怕国公小姐怀疑,就让人继续留在西院,左右此事与我没什么相干,我也乐得清静。”
“那就让她去东院吧!”阎氏捅了裴景修一下,“你小叔都是为你好,穗和去东院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裴景修脸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