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离开了卧房。
穗和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她想不通,裴景修中了状元,明明是好日子的开端,怎么自己却像是走入了绝境?
不知道阎氏这样一闹,后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如果裴景修真的舍弃她,她该如何保全自己?
穗和翻来覆去地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面有人慌张大喊:“大人,不好了,大太太在西院上吊了!”
她先前和国公夫人说的那么好,如今若当真被赶出去,不仅老脸丢尽,连景修的好姻缘也要丢掉。
阎氏心里惶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孩子他爹,你快看看,这就是你赔了性命救活的好兄弟,早知他是这样绝情的人,你当初何必救他,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受尽白眼,生不如死……”
“阿信,叫人去西院收拾东西,请大太太一家搬出去另寻别处!”
啊?
阿信都吓懵了,拿不准大人是一时气愤,还是当真。
阎氏也懵了,气愤地冲裴砚知喊:“长嫂如母,我这个当大嫂的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要狠心把我们娘儿几个赶出去吗?”
“不是我狠心,是你们从未与我一心。”裴砚知冷冷道,“你儿子堂堂新科状元,又有那攀龙附凤的本事,何愁找不到更好的住处?”
阎氏顿时慌了神。
裴砚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幽深的眸底怒意隐现。
“我为何会留她在这里,我想我昨晚已经说得明白,大嫂如此咄咄逼人,非要在这里闹出人命才罢休吗?”
“贞洁面前,人命有什么要紧?”阎氏大声道,“穗和是景修的人,你一个做小叔频频插手侄子房里的事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看中了侄媳妇,要横刀夺爱不成?”
大太太一家拖家带口的住在这里,突然让他们搬出去,一时间哪里去找住处?
大人是当真的吗?
她就算不顾念自己,也该顾念一下小叔的名声吧,何况他们全家还借住在小叔家中。
裴砚知也被阎氏激怒,强忍的怒火终于爆发,脸色阴沉如同风暴将至,眼里甚至闪过了一抹杀意。
“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