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裴景修锁在房里无人问津,怎么到头来又成了她的错?
裴景修生怕两人当着小叔的面绊起嘴,打圆场道:“穗和刚醒,母亲先少说两句,有话回头再说不迟。”
说着就弯下腰去抱穗和。
“你做什么?”裴砚知冷冷开口。
裴景修手一顿,忙道:“打扰了小叔大半夜,我把穗和抱回去,小叔也好早点歇息。”
裴砚知皱眉不悦:“你没听大夫说不能挪动吗?”
恰好这时,阿信带着一个大夫匆匆赶了过来。
裴景修释然道:“阿信去请大夫了,这种事总不好让小叔亲自去。”
裴景修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慢慢红了眼,神情从自责,慌乱,一点一点变得阴郁,幽暗。
“母亲息怒,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穗和应该没有死。”他恢复了冷静,声音也平静下来。
阎氏仍不罢休,再次强调道:“她死不死都不是你的责任,是她自己任性妄为的结果,你若不咬死了这点,将来传到外面,就是大麻烦。”
裴景修脸色变了变:“小叔可能也是一时情急,没顾上这些。”
阎氏说:“再急也不该这样,不是还有阿信吗,他为什么非要亲自抱?”
裴景修愣住,心里不免也犯起了嘀咕。
他靠在墙上,两条腿还是软的,身子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回想刚刚听到雀儿说娘子死了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突然攥住,生生从胸腔里撕扯出来的感觉。
三年来,穗和早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裴景修终于完全清醒过来,阴郁的目光里又透出几分狠厉和决绝:“多谢母亲提醒,儿子知道了。”
阎氏见儿子终于被自己打醒,这才松了口气,望着裴砚知卧房的亮光语气复杂道:“穗和是你的人,他一个做叔叔的,把侄媳妇抱回自己房里,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啪!”
阎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的错,你想给她抵命是吗,你想自己十几年的辛苦付诸东流是吗,你忘了咱娘儿仨挨过的白眼受过的气吗,你忘了你发誓要出人头地,把那些人统统踩在脚下吗?”
如果饿晕了,应该可以喂点水什么的吧?
他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