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无奈,只得扶着她离开。
宋妙莲得意地冲裴景修挑眉:“进来帮我选香料!”
裴景修看着穗和单薄的背影低垂着头走过街角,难受地在袖中攥了攥拳头,强忍胸口憋闷,对宋妙莲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
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马路对面,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上,身穿绯色官服的年轻男人缓缓放下车帘,饶有兴味道:“左都御史的暖床丫头?有点意思,走,咱们去都察院和裴大人说一声,他的暖床丫头被人欺负了,看看裴大人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张即使看了无数次,仍然会让她怦然心动的脸。
穗和的眼泪如雨而下:“郎君,你真的要我给人磕头吗?”
穗和不敢抬头,满怀的期望落了空,眼泪叭嗒叭嗒砸在石板地上,心仿佛被人掏了一个窟窿,冷风灌进去,让她遍体生寒,让她痛不欲生。
就听裴景修又笑着对宋妙莲说:“妙莲,她真的只是个粗使丫头,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先让她回去吧!”
“是吗,我不信。”宋妙莲冷笑,“一个粗使丫头怎敢对我如此无礼,让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她必须给我磕头道歉,请求我的原谅。”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羞耻,她只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个裴景修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裴景修,真的是她丈夫,是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的少年郎,怎么舍得让她给施暴者磕头赔罪?
阳光明媚,刺得她眼睛生疼,透过朦朦的泪眼,她看到那张熟悉的,俊美的,温润如玉的脸。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她知道裴景修和这丫头之间有猫腻,她就是要逼着裴景修当众和这丫头撇清关系,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死心。
别以为长了一个狐媚子脸,就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
裴景修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无奈之下,只好对穗和狠心道:“穗和,宋小姐身份高贵,你既然冲撞了她,就好生给她赔个不是吧!”
穗和错愕抬头,露出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
如果裴景修真的这样做,她今生今世都将铭记于心,为他当牛做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然而并没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