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慕你,一旦和你圆了房,一颗心就会彻底扑在你身上,否则的话,她若不管不顾闹起来,势必带累你的名声,朝廷也会治你一个无故休妻之罪。”
裴景修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点头含糊道:“不光我要哄着她,母亲和妹妹也不要再刁难她了,她也不容易。”
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连中六元怎会是轻轻松松的事?
二十多岁的左都御史,放眼历代大庆朝堂,也就这么一个。
如果不走捷径,他想要达到小叔的高度,只怕再有二十年也未必能追得上。
穗和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随即又听裴景修说道:“母亲快别这么说,这三年来,穗和为我付出了很多,白日替我辛苦持家,晚上陪我挑灯夜读,我喜欢她,也感念她的好,这辈子都不会抛弃她的。”
穗和没忍住,站在窗外泪如雨下。
“谁容易,我们娘儿几个相依为命又何尝容易?”阎氏说,“也就你小叔命好,大难不死,顺风顺水,轻轻松松六元及第,不到三十就官拜二品,朝堂上呼风唤雨无人敢惹,什么时候你能做到他这样,娘就心满意足了。”
裴景修无言以对。
听墙角本就不是君子所为,她已经明白了裴景修的心意,知道他不会因为阎氏的挑唆而改变初衷,这就够了。
窗扇上的影子消失,裴景修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景修不是那种无情之人,他只是一时思虑不周。
这样想着,又听阎氏不屑道:“你们只是私下拜了个堂,无媒无聘无人见证,更不曾圆房,你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她想,她得找个时间和裴景修好好说说,她不想让他走国公府这条捷径,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也没什么不好。
倘若为了兑现对她的承诺而趋炎附势,失了文人的风骨,便是父亲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
她悄悄从窗下退开,轻手轻脚的离去。
她没有看错人,她的郎君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虽说近来行事有失偏颇,也是因为想替父亲翻案,才急于寻求捷径。
其实,父亲的案子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