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嗓门本来就大,因着儿子中了状元,又比往常更大了几分。
穗和不敢怠慢,忙兑了热水给她送过去。
穗和一向逆来顺受,冷不丁硬气一回,倒叫阎氏愣了一愣,随即就沉下脸,指着她鼻子厉声呵斥:“反了你了,一个丫头,还学会顶嘴了。”
“我不是丫头,我是景修的正妻。”穗和说道。
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张老脸拉得比鞋底还长:“你算哪门子的正妻,景修要娶你我压根就没点头,这三年,你为了给你爹守孝,一直没和景修圆房,这婚根本就不做数。”
她已经被裴景修说成是粗使丫头,若再帮人洗脚,那就真成洗脚婢了。
想起之前宋小姐说她连国公府的洗脚婢都不如的话,穗和心口一阵闷痛,开口拒绝了阎氏:“我的手烫伤了,劳烦母亲自个洗吧!”
穗和回到厨房,边洗碗边把等会儿要和裴景修说的话来回斟酌了许多遍。
可裴景修又被人请去喝酒,很晚都没回来。
正犹豫是等他回来,还是明天一早再说,就听到阎氏在主屋扯着嗓子喊:“穗和,洗脚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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