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忠这种天下宿将,不可能会犯太致命的错误。
所以。
陈元庆就算有火力的优势,想烧粮草也并不容易。
而此时陈元庆把这消息透露给杨维忠!
只要今夜官军的粮草营地动了,便说明,杨维忠绝对比表面上更慌,也更难熬!
处在这种状态下,他又怎么可能不犯错呢?
…
“什么?”
“这是那陈元庆对你说的原话?”
不多时。
官军帅帐。
杨维忠死死盯着谢思新。
“帅爷,此事学生怎敢隐瞒?他根本就没给学生,也没跟您丝毫面子呀……”
杨维忠来回踱步,思虑好一会儿这才又道:
“谢先生,你观陈元庆那人如何?”
谢思新不由苦笑:
“帅爷,那陈元庆虽是年轻,却是心性沉稳,鹰视狼顾,绝非是好相与之人!还有镇海城的防御,几乎一丝不苟,相当严密。若咱们想拿下这镇海城,怕是难啊……”
“我知道了……”
杨维忠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恍如在这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片晌。
他猛的睁开眼睛:
“传我军令,红树林粮草营地今夜便开始转移,定要选个地势平坦、防风避火之地!”
谢思新一个机灵:
“是。”
…
“呼……”
待谢思新离去,杨维忠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以他的阅历,何尝不明白陈元庆告诉他粮草营地在红树林这事,是在恐吓他?
然而。
官军主力士气已经低迷的不成模样,吴长伯和关宁更是废了,他不能赌,更不敢去赌陈元庆不会对粮草营地动手。
“难道,独领一协的副将他都瞧不上?”
杨维忠低低嘟囔着。
很快。
他似下定了决心,忙是铺纸磨墨,亲笔写下了一封信。
…
次日一早。
陈元庆便得知了官军粮草营地转移的消息,不由一笑。
他看对了。
老杨比想的还要更慌,更害怕!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