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放心罢,我一定小心办妥。”
丁苍前后打理这田庄十几年之久,心中自是有些不舍,但既然阿郎都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也只能点头应是。
这话倒让英娘的脸色好转一些,压下心中的彷徨后干笑两声道:“确实不用担心,阿郎既有了决断,此行无论去向哪方,也不过是生死相随!”
“阿姨放心罢,之前我便说过,自此后只有享福,没有忧乱!”
这固然是有点可惜,但眼下张洛也并非之前那样一穷二白,有足够的资金可以从头开始,倒也不必过于留恋这些旧物。
至于那些庄人佃户们,他们本来就不是张洛的奴仆,未来无论是官府、还是张家收走田庄,也总需要有人耕作,为了确保田庄的收成,大概率也会继续留用。
之前几名拣选出来帮忙看守钱货的庄丁,他们倒是有意愿继续跟随,对此张洛也乐得接纳。他眼下不缺几人的饮食耗费,能有忠诚听用的仆员再好不过。
来到庄中坐定之后,张洛便对丁苍吩咐道。接下来人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田庄却注定是搬不走。虽然田庄是他母亲留下的遗产,但毕竟是籍外的占田,之前也是靠着张家这一层关系保全下来。
接下来张家遭受政治震荡,就算田庄还能保留下来,张家可能也会因为自己的私逃而直接将田庄兼并于自家,毕竟宅中还有个主母郑氏早就在暗中打这田庄主意。
第二天一早,立志要做张氏孤儿的张洛在向燕国夫人入拜请安、并告知自己要出城去为亡母造碑,需要离家几日后,便带着英娘母女离开了张家大宅,往城外田庄去。
英娘昨晚受到了太大的冲击与惊吓,几乎一整晚都没有睡觉,清早时精神还有些恍惚,待到行出张家回望那大宅时,还有些怅然若失:“此番离开后,便不再回来了?”
阿莹要比她母亲更有主见,闻言后便笑语道:“阿母还担心什么?往年生怕阿郎不能当家立户,唯恐辜负娘子所托,但今阿郎才力富强、临事果敢,哪怕离了张家,无论去到哪处,咱们也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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