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牧区的人大多跟着别克和阿依达娜喊她奶奶，或者叫她沙依拉奶奶。
“姐姐！”
老太太的手紧了紧，心里惦记着：这小子，我跟姐姐走了，他一个人带着一只蠢鹰，不知道能活到几岁！
“谢天谢地，还活着。”
在经过一个小陡坡的时候，老太太两手一软，孙女就坠到了地上。
“阿依达娜！”
她伸手去拉阿依达娜，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没能挪动，反而出了一身热汗，头晕目眩。
恍惚中，听到了孙子别克的声音。
“奶奶？！”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能去哪儿？
老太太看到前面两里外的草原坡上有一片石头堆。那地方她之前路过的时候看过一眼，有几个不小的山洞，也许能在那里过夜。
一把老骨头，要拖着孙女去到那儿简直天方夜谭。才刚走出几百米，人就累得躺在地上，只顾出气，顾不上进气！
老太太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她紧张地摸了摸阿依达娜的鼻息，“还好还好，没死。”
老太太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扶着阿依达娜走。
每走出一段距离，累得动不了了，她就伸手摸摸孙女的鼻息。
老太太扶起阿依达娜，倔强沧桑的老脸上流过浑浊的泪水。
“这孩子，真是倔。”
“你这丑鸟，光是着急有什么用？有本事来帮我一把！”
九歌很灵性，虽然没听懂老太太什么意思，却看得出老太太是想带它的主人走。小家伙竟用喙衔住主人的衣裳。
“顶个屁用。”
“累死他奶奶的了！”
九歌急得团团转。
阿依达娜才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倒在了路边。小雏鹰九歌急得围着她盘旋，试图用啁啁声把她唤醒。
没一会儿，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追了过来。
老太太的头发突然就白透了，在夕阳的光里，有种金银交错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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