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平冷冷盯着他,心中暗自郁闷。
这太史子义有万夫不当之勇,他总是担心有朝一日被他骑在头上屙屎。
若不是他和兄长安排得好,只怕上一次右贤王南征的时候便会发现太史子义。
若是太史子义能够匹敌梁萧,平步青云不在话下,那他这个主将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可以说,太史子义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勇冠三军,离不开闻人节的赏识。
没有闻人节的话,太史子义早就让他和太守兄长给整死了!
“太史子义,老子最后警告你一遍,眼下可是非常时期,你若是再有半分忤逆,甚至妖言惑众,军法处置,闻人家主也救不了你!我乞伏氏世受皇恩,岂是你一条杂鱼能够得罪的!”
太史子义目送闻人节恨恨离去,拳头紧握,指节啪啪作响,眼里精光迸射。
“太史哥,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了!”
太史子义身边的队长们义愤填膺。
他们作为匈奴人的马前卒,领着最少的月俸,妻儿还不能免赋税和徭役,到头来也就比那些沦为奴隶的百姓稍微好点,但也有不少士兵被迫卖儿卖女。
“太史哥,我听说有好几个兄弟参军之后,家里的妻子和超过十二岁的女儿都让匈奴人给霸占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有几个士兵就因为家里的妻子有几分姿色,让匈奴军官看上了,然后,这些士兵从此人间蒸发了……”
“这算什么稀奇事啊?匈奴人纯粹就是把咱们当牛马来奴役,一口一个下等贱民,谁他妈受得了!”
周围的队长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气血上涌,又点到即止,不敢说太多了。
“哼!”
太史子义勃然大怒,一拳轰在石柱上,咬牙切齿。
“大家最近听我号令,以后有什么事,千万别在外面说,免得受了池鱼之殃……”
队长们惊讶地看着太史子义,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参了这鸟军,便是一日不得安生,还不如游侠快活!呸!”
临走前,太史子义还不忘啐了一口。
回到帐中,太史子义抚摸着亡母留下的传家玉佩,神情凝重。
“不知闻人哥怎么样了,但愿咱们都能活到干完这一票……”
与此同时,乞伏平的胞兄,琅琊太守乞伏定,在一众美姬的簇拥下,正与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