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此来,是为武君向云家求取粮食一百万石!”
语惊四座!
“这小子是疯了不成?”全场长辈无不皱紧眉头,摇了摇头。
“凭什么要云家给他一百万石粮食?”云修微眯着眼,打量着越来越陌生的孙子。
云恪答非所问:“我很清楚,云家有大片临近江水的良田,去年正好丰收,巨量的粮食堆积在江岸,一直没有运输。若能直接通过水路送往彭城或广陵,便不需要支付天价运费。”
“你爷爷是在问你,凭什么云家要给梁萧一百万石粮食!”云定怒容满面,拍案而起,一副随时要暴走的模样,两边的长老们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若是依我之见,把这些粮食直接装船,运往武君的辖区,救济百姓,按照目前的粮价,算上运费,总价值不会超过十五万两银子。”
云恪自顾自地解释着,直到亲爹即将爆发,才慢条斯理抛出自己的来意:“这是给未来的云家留一条退路,以武君的为人,一定会投桃报李!”
“你们看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明明是有能力的!本该是云家的杰出人才,如今真是吃里扒外啊……”长老们纷纷摇头叹息。
云定惶恐不安,深吸了一口气,当场向父亲云修下跪磕头,“父亲见谅!是孩儿管教无方,回去之后孩儿一定严加看管这逆子!!”
“莫急。”云修伸手示意云定安静,盯着云恪,一字一顿道,“你为何就不认为,支持梁萧不是把云家送上绝路?”
“因为陆先生和秦家已经在鼎力支持武君,西川白衣释流云这等俊杰已经是彭城郡丞,难道他们都是想把自己送上绝路?陆先生更是把七妹送去沛郡,其目的不言而喻。”云恪不慌不忙,仅凭一句话,让在场长辈们陷入沉思。
“诸位长辈或许会认为,梁萧已经得罪朝中所有门阀,两位皇子又为了争取门阀支持而公然针对他。云家选择支持他,无异于引火烧身。实则不然!”
“云家,忠武侯府,秦家,当年三家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被这群门阀重臣打压百年,官路一年比一年艰难,以至于云家不得不出走京城,在豫章种田避祸。秦家主家仅存车骑将军一脉,武君更是成了忠武侯府独苗,随时可能绝后!”
“爷爷,以您的眼光,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唇亡齿寒!难道非要等到新君上位,配合门阀,彻底肢解云家,再后悔莫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