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梁萧罩着他,他也不再担心因为得罪司马家而连累亲友和同袍,总算可以大展身手,征讨胡虏,建功立业。
即使梁萧对他寄予厚望,秦平和刘并这些高级将官也对他心服口服,目前他也只是梁萧自设的偏将军,只有杀敌立功,早日升迁,才能在梁萧麾下名正言顺地独领一军。
考虑到此次的任务可能异常艰巨,梁萧亲领七千白袍,秦平为副将,另外七千普通骑兵也由梁萧总领,但刘并和常念侠分别负责代管三千五百骑,可以策应梁萧作战。
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他们都有足够的机会立功,各凭本事。
剩下一千骑兵留驻沛山军营,负责巡逻。
梁萧带着这一万四千骑兵,浩浩荡荡赶往新的北疆军营。
当天下午,秦越带着妻子终于抵达京城,拜访老丈人欧阳太公。
夫妇二人小心翼翼向欧阳太公敬茶,欧阳太公只是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一旁的户部侍郎欧阳亭绷着一张棺材脸,率先责问。
“妹夫,我们这边听说,你们秦家如今在全力支持梁萧,这是何意?”
秦越郑重道:“自然是为国为民!”
“你可知道,他梁萧在江北三郡屯田,还鼓动下邳、东海两郡效仿,此事传开之后,江南的地价也受到波及,我们欧阳家的损失保守估计超过一万两银子!”
秦越叹道:“二舅子,梁萧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如今三郡人口众多,北边又有匈奴虎视眈眈,不得不增设军队,对于粮草的需求自然是越来越大。他总不可能为了维护欧阳家的一万两银子的地价,就不顾军民利益……”
欧阳亭见他言语维护梁萧,眉头一拧,看向欧阳熙:“熙妹,这……”
欧阳熙已经吃过了亏,哪敢发表意见,只是弱弱道:“二哥,我只是个妇人家,实不该掺和此事。不过夫君他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欧阳家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一万两银子的损失,而与梁萧不死不休,如此反倒便宜了司马家……”
欧阳亭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太公这才缓缓睁眼,浑浊老眼注视着秦越,“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待见梁萧,亲家公又和梁萧走得很近,难道就不怕将来和梁萧一起被清算?”
秦越硬着头皮道:“大敌当前,正该同仇敌忾,家父也是别无选择!徐州若是失守,国将不国,我家又如何能够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