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水儿答应着抱起了傅笙,却没跟着走,而是看着刘氏,温声劝道,“娘,您别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那个,天佑是啥秉性您还不知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真的气个好歹,多不值当?”
“我能不生气吗?我这么费劲巴力的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说说,他这些年糟蹋了多少钱?我以前咋没拦着?折腾这么多年也没折腾出个名堂,咱家的家底儿哪儿还经得起继续折腾?还想继续考,咱们家有那个钱吗?”刘氏见儿子就那么走了,心里有些发慌,态度也软了下来,不再那么激烈了。
曾水儿被气笑了:“娘您还真是看得起我,您儿子是啥样人您不知道?他是那种听媳妇话的人吗?”
刘氏想了想,二儿子确实不是这样怕媳妇的人,但想到曾水儿丰厚的嫁妆,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曾水儿问:“我明白了,天佑这次变卦,是不是因为你手里有了钱?想要花你的嫁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答应他,听见没有?!”最后的话,带着浓浓的警告,威势十足!
现在想来,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克她来的,好好的日子愣是让他折腾没了也就算了,好容易答应不考了,还娶了曾水儿这么个土财主,她正高兴呢,觉得明年去村南盖个大院子,好好和曾水儿说说,她一定会答应拿出钱来。
现在她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不到十两银子,当然,家里人不知道她有这么多,对外她都是说不到三两银子,但是,就算有十两银子,再起一座宅子,最少也得花去四五两,这还是建泥草房,剩下的那点儿银子,还要担心家里谁有个有病生灾的,再说等她老了,手里没钱可不行。
家里人越来越多了,过几年狗子就要说亲娶媳妇,儿媳妇们还都年轻,还且生着呢,这座宅子太小了,年头太多也太破了,必须盖个大院子才够住。
曾水儿抱着傅笙换了个胳膊,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问:“那,娘,要是不让蕊儿他爹去考,他心里指定不痛快,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就这么白瞎了,也可惜了的是不是?”
听话听音儿,刘氏听出曾水儿话里的偏向,立即警觉的问:“你这是啥意思?想干啥?你是不是也乐意他去考?等等,天佑突然变卦,不会是你撺掇的吧?”
“……你去抄书?哈,你以为抄书的钱就是你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