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抗能量光束后,不顾被打断的左臂,白嗔冲向监巡,一声爆喝:“雷法!雷殒九霄!”
赵师兄眼神露出惊恐,“不好,他要自爆。”
白嗔在恢复清醒那几秒便迅速做出判断,虚弱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灵力,眼下只有自爆才是最优解。——这是他在被镇魂数年极少数清醒期间,能想到的给这狗天工司最好的礼物。
“不要!”林牧忍着痛喊道。
接近监巡时,白嗔对着林牧点了点头,突然坍缩成雷核。这位守护沧月山三十载的长老,用最后的神魂引爆了自己。
最后一刻,林牧方才看清,那在歪脖子树下的魂魄,正是眼前之人。
只会呆呆的望着熊皖,或许只是不全的残魂也想保护他。
随着一直巨大的爆炸,整个藏经阁被炸的七零八落。赵师兄直接被这爆炸当场炸死,反观一旁的监巡极力运转罡气护体,只有些许狼狈。毕竟只是油尽灯枯之人,威力始终不够理想。
监巡冷漠的看着化作流光依次赶来的五位云霄派长老,淡淡道“终究还是闹大了。”
“是该换换了,过几日你把他引到下面去,到时候我与监史大人一同出手便是……哼!倒也便宜这畜生了,三十年前斩了我几个门生。”
“是……大人还有一事,今日沧州城来了个千机镜小匠师,修复南麓阵基浸水。我还是担心他看出什么,所以我联系大人是想问问大人……毕竟之前都是司里指派人来过。”
藏经阁外,两道黑影走了进来。
一人双手掐印,一道涟漪泛起,两人的气息不曾泄露。
“本月地髓采的怎么样了。”一道声音响起。
白嗔?!林牧脑子炸开,不就是熊皖他们的师傅。那被钉在下面的就是它了,因为那是唯一一个活人。
“云霄宗这群废物,掌门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不是碍于朝廷铁律——本官真搞不懂这种废物门派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大人所言极是……”年轻的声音附和道,“您看接下来是不是想办法把柳杉给……替补一下白嗔?”
顾不得隐身披风时间消失,林牧仔细翻阅《云霄志》,里面有三十年前魔教夜袭当夜的护山大阵记录,后面某页夹着的工部批文——三十年前门派遇袭准许云霄派扩建山门的朱批,落款处盖着沧州天工司的飞廉纹火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