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仪:“臣妾不该知道那姓章的有刀,还凑上前听热闹,万一他忽然发疯,对臣妾不利,陛下该多心疼啊。”
裴琰冷淡:“所以你明知故犯?”
姜姝仪蹭蹭他:“臣妾离得远呢,而且有程福。”
“你凑得最近,程福已经告诉朕了,是你带着众官眷去偷听的。”
姜姝仪顿时心虚,紧紧抱着裴琰,弱弱地嘤咛一声。
即便如此,裴琰还是训斥了她:“中了别人的计不自知,还要赏玉佩给她,旁人傻,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你倒好,比他们更厉害,被卖了要上赶着倒贴银钱。”
姜姝仪这下不装可怜了,仰头懵然:“中计?臣妾中了什么计?”
裴琰略带头疼地看着她:“是谁让你来找宁安郡主的。”
姜姝仪:“是大长公主殿下呀。”
裴琰:“你知道章枫为什么能入宫吗?”
姜姝仪怎么知道,诚实地摇了摇头。
裴琰:“是大长公主告诉肃国公,已经原谅了章枫年轻不懂事,两家虽无结亲的缘分,但也不要为此闹成仇家,让肃国公认回章枫,所以章枫今日才能随父参加宫宴。”
姜姝仪隐约明白了点儿。
裴琰可以把话说破,但看着她思索的样子,还是希望她自己想出来。
纵然能一辈子依靠他,但也不可太傻,傻到别人招招手她就走。
他就是养条小犬,也不该这么没良心。
姜姝仪想了会儿,便有些恍然:“所以大长公主是故意的,知道臣妾这种性子肯定爱看热闹,而且因为受宠,但凡走到哪儿,都会有一群官眷簇拥着,让臣妾撞破这种事最好不过了,众目睽睽之下,章枫半点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裴琰有稍许欣慰:“嗯,姑母自幼长于宫廷,对宫宴如何搜身,利器藏在何处可能不被发现了如指掌,说不定私藏利器进宫威胁宁安郡主这件事,也是姑母指使人教唆章枫做的。”
姜姝仪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如果真是长公主做的,那可真是厉害了。
章枫藏住了匕首进宫,就是如今这个自己必死,还要连累全家的局面,如果没藏住,在宫门口被搜了出来,虽然不一定死,但刑部定是要去一趟的,长公主再施些手段,弄残废他,让他再也没有办法纠缠自己的女儿那是轻轻松松。
“陛下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呀,陛下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