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没忍住轻笑一声:“嗯,那就拿好你的玉佩吧,今明两日不可以,朕无暇,后日你再用。”
姜姝仪抱着玉佩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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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姜妃受到陛下申斥,被禁足一年的消息便传遍了六宫。
倒是没有罪名,可嫔妃们皆心知肚明,只能是因为早上温贵人一事。
自姜妃入东宫,到陛下登基,整整五年间再如何娇纵,都未受到过一点儿惩治,如今为着一个温贵人被罚得这么重,众人无不心思百转,觉得要变天了。
长乐宫内。
温瑶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上药。
抱琴跪在榻前,将药膏均匀小心翼翼涂在主子青紫的双膝上,听了宫人的禀报有些不平:“才只是申饬禁足吗?那岂不是一点皮肉之苦都没受,如何能抵我们贵人身上的痛楚?”
温瑶面色顿时有些紧绷。
“抱琴姐姐别浑说,惹主子不高兴。”
轻蕊笑着走上前,将那件陛下披给温贵人的披风展开搭在木椸上,边整理边道:“那可是禁足一年呀,主子想想,陛下若对姜妃还有半分余情,又哪舍得一年不见呐,此举呀,怕是看穿了姜妃的蛇蝎心肠,彻底厌弃了她。”
姜姝仪心一下子就凉了。
那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裴琰:“你若不愿意,就自己去见母后。”
姜姝仪本来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连连摇头:“不,不要!”
被降位禁足固然丢面子,可比起让太后打一顿,给温瑶出气的屈辱来说,还是好得多的。
裴琰手指动了动,到底没阻拦。
姜姝仪坐下时,正好被玉腰带硌着,也没在意,依偎在裴琰胸前,闷声问:“禁足多久呀?陛下会来看臣妾吗?若是臣妾一个人孤枕难眠,陛下在外头继续独宠温贵人,臣妾会伤心死的。”
“到母后消气为止。”裴琰动了动身子,语速略快地回答:“也不能来看你,禁足就是为了让你一个人思过,哪有边思过边承恩的道理。”
裴琰“嗯”了声,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不冷不热道:“是个让你罪加一等的好法子。”
姜姝仪快为难哭了。
她抱住裴琰的腰,把脸埋进他小腹里,哭腔道:“那怎么办嘛,陛下真要看臣妾挨打吗?您不疼臣妾了吗?”
只是......
姜姝仪可怜巴巴地看裴琰一眼,感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