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臣妾喜欢陛下。”
姜姝仪眸光澄澈,唇角轻扬,像是想起喜欢裴琰这件事就高兴。
裴琰盯着她看了几息,才轻轻收回目光,在床尾坐下,点点自己的膝盖,吩咐姜姝仪枕上来。
姜姝仪很顺从地照做了。
裴琰面色缓和不少,垂下眸子,将她头上硌人的大钗拆下,放到一旁,再伸手为她揉捏脸颊,动作不轻不重:“朕也觉得你不怕,欺君之罪都犯了不知几回。”
他手掌宽大,能揉捏到姜姝仪两边脸颊,很好的缓解了她的酸疼。
边揉捏,边不悦地教训。
“你咬累了,便吐出来,朕难道还会责罚你不成?”
姜姝仪被这话说得心里暖融融,脸也被揉的舒适,望着裴琰的双眸中不自觉便盈满了情意,笑道:“臣妾不怕罚,就怕陛下不理臣妾,不再来陪臣妾了。”
裴琰未语,只静静给她揉着。
姜姝仪又蹭了蹭他的掌心,欢喜邀功:“陛下瞧瞧,臣妾还是能懂事听话的,陛下让咬多久臣妾便咬了多久,哦,虽然刚才掉了,可是陛下已经处理完政务了,臣妾也不算违背圣谕。”
裴琰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渐慢,终是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问:“朕宠爱温贵人,就让你这么伤心彷徨吗?”
姜姝仪呆了一下,眼睫轻颤。
她是不想哭的,可此情此景,裴琰忽然提起另一个宠妃,姜姝仪仍是没忍住,脸上还撑着笑意,眼圈却已经发红了。
裴琰见状轻叹一声。
“姜姝仪,朕最疼的只有你。”
他微微俯身,双眸如被夜色浸染,深沉又闪烁着星光,声音轻若晚风:“她抵不上你半分,不许再为不值一提的人伤神了,记住了吗?”
裴琰盯着她莹润的眸子,合不上的唇瓣看了会儿,才抬手指了指屏风后,心平气和地催促:“去等。”
姜姝仪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能从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应了声,便落寞地起身,绕过剔红百鸟图六曲屏风,去了床榻那边。
姜姝仪有些委屈,不闹怎么办?程禄说了,她不能自己躲起来吃醋幽怨,要让裴琰知道她对他有多情深。
结果她的情深太闹了。
姜姝仪被裴琰静静注视着,知道这是动真格的了,没敢再说什么,忍着委屈,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玉佩。
姜姝仪深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玉佩解下来,抬眸可怜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