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跟蘅君、瑾儿用过午饭,门外响起叩门声,我开门去看,却是孔鹤臣来了......这半年间,孔鹤臣最初多来我这里走动,渐渐地便来得少了,到最后,往往是我去,他却不曾来,今日却突然到访,我心中蓦地一动,难道我苦等的机会要来了么?”
“我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装作很随意地笑着,让了孔鹤臣进客厅,孔鹤臣从袖中拿出一件小玩意,递给瑾儿,瑾儿很开心,孔鹤臣便对蘅君言说,让她带着瑾儿去院中玩。我心中更加确定,孔鹤臣此次来找我,定然有要事!”
“蘅君也看出不寻常,偷偷与我对视,我以目示意她放心......”
“待蘅君领着瑾儿出了客厅,我命人上茶,我与他品了几卮茶后,他便话锋一转,看着我,笑眯眯问道,文允啊,你来龙台,多久了啊......”
“我赶紧拱手道,已然半年了......他似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竟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了,过得可真快啊......然后他口打哀声,似有难事,我趁机相问,他便说,如今清流一派那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是一时之间,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想要听听我边章的意见......”
“我不动声色,问他什么重要的事,不如鹤臣兄说出来,文允帮着参详一二。”
“他点头,言说,当今大晋,势力割据,虽然明面上都奉天子,可是实际上却各怀鬼胎......以萧元彻此僚最甚......”
“他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又说,天子近来时常诏他入内宫,以此宴之名,谘以国事,更是痛哭流涕,言说受萧元彻欺凌,苦不堪言,望他这清流名臣孔鹤臣想个办法,扶天子,诛萧逆......”
苏凌冷笑道:“这个孔鹤臣,张口就是替天子分忧,受天子重托,这种做派,果真讨厌!”
边章道:“我因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相试于我,所以为敢轻易出言,只是眉头紧锁,一副忧心神态。”
“孔鹤臣看了我一眼,方又道,文允啊,你可知如今天下割据之中,除了萧元彻,势力最大的是谁呢?......”
“我自然知道,便回答他乃是渤海侯,大将军沈济舟......”
“那孔鹤臣点头,言说,沈济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