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继续又回忆起来,声音嘶哑低沉。
“孔鹤臣素服立于那宅院阶前,身后《北儒圣归阙》的匾额墨迹未干。想来是他亲自题写的,也是有意缓解我们之前的不愉快......而我却连那上面的字都未看一眼......孔鹤臣他们所作所为,早已经让我寒心,不是一篇辞藻华丽的什么阙文能够挽回的......”
“我坐车太久,走下马车时,脚下发软,踩上青砖时踉跄半步,那孔鹤臣伸手欲扶,却被我袖中藏着的犀角扳指硌了手......那是赋弟那枚犀角扳,那日危急之时,他脱下扳指,藏在我的袖中......后来我才发现......”
"孔鹤臣虽然看出我神情淡漠,但却还算自如,忙说,先生受苦了......我却一拂衣袖说,已死之人,不敢劳大鸿胪相扶......"
“孔鹤臣先是一怔,随即淡淡颔首说,今夜已备下......”
“我不等他说完,便截过话道,心乱如麻,无心用膳......很多事情,都还等着我们商议,咱们进去说话吧......”
“然后我不等他说话,便径自朝那宅院内走去,孔鹤臣挥手屏退了与我同来的清流武者,这才跟那两个穿着怪异的汉子使了个眼色,孔鹤臣在前,那两人再后,跟着我便要向宅院中去......”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两个汉子也跟了进来,心中疑惑,停身站住,转头看了那两人一眼,问孔鹤臣这二人是谁,那孔鹤臣忙解释说,这两位乃是两位尊贵的客人,他们亦听说边儒圣之事,愿拔刀相助,所以大家是自己人......”
“闻他如此说,我又淡淡的看了他们几眼,这才淡淡道,儒圣已然当不起了,唤我文允即可......”
“我们进了屋中坐了,我便迫不及待的问我妻女现在何处?那孔鹤臣一脸笑意道,文允放心,尊夫人三日前已入孔府......然后他又朝着太学方向一指说道,令爱正在太学临《急就章》,以我夫人远亲的名义.....入得太学,一切万无一失......”
“孔鹤臣为了拉拢前辈,倒也真下了不少功夫啊......”苏凌冷冷一笑,眼中带着讥讽。
“我听孔鹤臣对蘅君和瑾儿安置得十分妥当,这才对孔鹤臣有了些许好感,这才拱手表示感谢,然后我又向他提了个要求,原本只是试一试,未成想他却答应了......”边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