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肝胆俱碎,嚎啕大哭,大火阻路,我无法进入府中,只能看着这一片火海呼唤着蘅君他们的名字......”
“然后,我失魂落魄的转到巷口,却见巷口立着道颀长身影。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那张与我九分相似的面容染着凄绝笑意。”
“是边赋......!”苏凌颤声说道。
林不浪也是攥着拳头,狠狠的用力的,几乎攥出血来。
"阿赋!我嘶声欲扑,却见他在雨幕之中朝我狂奔而来,然后毫不犹豫反手将我按在潮湿的砖墙上......阿赋眸中带血,左腕赫然戴着当年娘临死之时,给我和他一人一个的一对犀角扳指。他贴近我耳畔,呼吸里带着炙热和血腥气息......他说......他说......”
边章说到这里,蓦地痛哭流涕,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他说,他说这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苏凌见状,缓步来到边章近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缓缓道:“前辈.......节哀!”
终于,边章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量,方声音低沉而嘶哑的说道:“他说,哥哥......记得十岁那年,你替我受家法时说的话么?"
泪雨沾肠,泣血哀恸。
“......瓢泼大雨中,往事呼啸而来。那年我们偷吃父亲的藏酒,是我顶着风雪跪在祠堂,对着火冒三丈的父亲说,双生子血脉相连,阿赋的错便是我的错。请父亲责罚我吧!”
边章的声音喃喃道:而那阿赋他染血的指尖点在我心口,又戳向自己胸,一字一顿的说,
“大哥,当年替我受过,如今......该我还你了!......"
说到这里,边章早已眼中血泪,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苏凌和林不浪同时眼眶一红,转过头去,有泪划过,无声冰冷。
暗室寂寂,悲伤漫漫......
半晌,边章方忍痛含悲,声音低沉的缓缓道:“我对他大喊,你疯了么!我攥住他浸透的衣襟,"这是我边章该承受的,赋弟,你为何要这样......大哥不许你死,大哥要你好好活着!”
“他却满脸凄然,对我说道,三日前他来我边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