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颇为震惊道:“竟然是......孔鹤臣!”
边章点点头道:“苏凌,实不相瞒,当时我听到他的名字之后,也是震惊无比,豁然站起,便欲离开,孔鹤臣却淡淡将我拦住,问我何往,我言,未有深交,道不同,不相为谋,恕不能久留,他却哈哈大笑言,北儒圣所尊的是礼义教化,所行的是开学授之儒道,我孔鹤臣祖上乃是儒家至圣,我又是至圣第二十代孙,何谓道不同乎?儒圣落难,朝不保夕,孔某相救,请医烹药,如此数日,这数日间,你我纵论儒道,惺惺相惜,又何谓无深交乎?”
“孔鹤臣确实是能言之人也......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露......怕是前辈,不好脱身了啊!”苏凌道。
“我闻此言,怔在当场,不知是留是走,孔鹤臣这才起身,朝我拱手大拜,言辞恳切言道,北儒圣孤身入沙凉,教化世人,使原本礼崩乐坏之大晋,重现希望,此原本孔氏应做之事,我身为至圣后人,却不如您,实令我汗颜,请受孔某一拜......”
“他来拜我,慌得我只得与他相对行礼......他将我又让回座上,方又言,他知我此来龙台为何,更知道我跪司空府门三日之壮举,以身进谏,丹心汗青,然萧元彻早已变了,野心勃勃,权欲膨胀,他说,北儒圣何必浪费有用之身,为虎狼而死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道,今日他府中还有一位我熟悉的故友,我与那人早已有过数次交锋辩论,只是未曾谋面,若是我就这样走了,错过见此人,岂不是一大憾事......”
“我问是谁,他这才朝屏风方向击了三掌,一人应声而出,气度不凡,不卑不亢,亦是一有学大儒......那人走到我近前,朝我不卑不亢的一拱手,言道,灞南许韶,见过北儒圣!......”
“嘶——许韶竟然也在!!......”苏凌又吸了一口冷气道。
边章点点头道:“我亦深感意外,只是那种情形之下,我想要离开,已然不能了,只得坐下,与那二人谈话......唉,我们虽然阵营不同,但天下礼义儒学皆是一门,言谈之中,我们越谈越投机,越谈越融洽......以至礼义、儒学、典籍、时局、天下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