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道门出身的人从来不需要娱乐,加上苏浣清本就性子冷清,与没事喜欢在自己房里写张字画,装作很有文雅范儿的许守靖可谓是截然相反。
在绝大多数时候,苏浣清唯一的娱乐就是上床打坐。
只能说,对于修道者来说,他们的生活一日复一日,从来都是如此枯燥无味。
苏浣清前脚才刚跨过门槛儿,便拉着许守靖在四脚圆木桌旁坐下。
她四处环视了一圈,从陈旧的柜子中取出茶具,因为没有提前打好水,只好轻弹指间施了个水系的小术法,将快积灰的杯具清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苏浣清轻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许守靖做好,继而动作干净利落地开始给他斟茶。
另一边,打从进了苏浣清的闺房之后,许守靖疑惑的小眼神就没停过。
浣清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师父的离去受刺激了?
可问题是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好好地啊,就算真是受刺激了……也不至于延迟一年才发作吧?
许守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手中白瓷茶盏,还是将其小心端起,随口问了一句:
到底有什么事,搞得这么正式,一点都不像你……
说着,许守靖捏起托着白茶茶盏的茶盘,轻轻吹动漂浮在茶水中央的茶梗,慢慢往口中送去——
许守靖。
苏浣清紧盯着许守靖,目光清澈,语气认真地道:
你要了我吧。
噗——咳咳咳咳……
许守靖临时转向,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听傻了。他扯着被茶水噎住的嗓子,略显沙哑地艰难道:
你说什么?
苏浣清蛾眉微皱,歪了歪脑袋,清水双眸透露着疑惑:
没听清?我说,你要了……
停!
许守靖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抬起手背擦了擦嘴,一脸无语:
我没聋,我想问的是……这么突
然你说这个干嘛?
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苏浣清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守靖。
解决什么?许守靖脑袋上被问号铺满,似乎是因为茶水噎着嗓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叹了口气,再次端起白瓷茶盏,妄图再次将茶水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