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点头应声,沿着陷入冷清死寂的长街前行。
“时姑娘可会觉得我太过狠辣?”
“自然不会。”
时玄低吟道:“听着刚才那人侃侃而谈,我都恨不得想出手杀之,多谢公子帮忙解气。”
苏承嘴角微扬:“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他暗自摩挲着指肚,回味着刚才杀人的触感,心中方才涌现一丝感慨。
不知不觉间,自己愈发适应习惯这种感觉...
心思陡转,苏承蓦然抬手抓住一面从旁侧掷来的铁令,余光随之瞥去。
一座古建楼阁上,似有一名身披甲胄的女子抱拳而立,传音入耳:
“公子仗义出手,斩杀邪修,此等豪情勇武令人赞叹。”
“我家主子很欣赏公子的本事,特赠此令。往后若遇麻烦,可持此令到纱影楼寻得庇护。”
“......”
苏承若有所思,与对方点头示意,便收起令牌转身离开。
楼上的披甲女子眉头微皱,回身看向屋内。
“主子,那人没什么表示...”
“无妨。”
帘帐后溢出兰麝幽香,妖娆身影慵懒倚桌,托腮道:“此人能不屑与邪修为伍,甚至还当众与七玄宗为敌。便证明此人心肠不错,更有一身傲骨,我们自然也不必奢求更多。”
女子嗓音柔媚温婉,却又隐含肃然之意。“况且,他能作此反应,反倒是心思缜密。”
披甲女将略作思索,顿时恍然大悟。“他是担心我们被旁人盯上?”
帘后女子轻柔一笑:“正是如此。”
“这般侠士,到底是出自何处...”披甲女将回想对方刚才那无比惊艳的一剑,仍不免头皮发麻。
若换做是她,只怕也是难以招架,饮恨当场。
“往后遇见,便可知晓。”帘后女子又叹息一声:“不过,我们如今还是将心思放在‘宝贝’上为妙。等到各宗长老赶到,此地的局势怕是要变得扑朔迷离了。”
...
苏承略微加快脚程,穿过闹市街头,已见远处镇门。
他随意掂了掂手中铁令,稍感好奇。“时姑娘可知晓‘纱影楼’?”
“似有听闻。”
时玄仔细回想一二。“好像是东晨国内一大不俗势力,在十几座县城都开设有分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