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手里那块糖……也本该给他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陈映晚不选自己呢?
他对陈晓玉的问话充耳不闻,盯着那块糖看了一会儿,突然暴躁地将糖块扔到地上。
陈晓玉吓了一跳,连忙低下身子去看承慎的脸色:“怎么了?慎哥儿怎么不高兴了?”
承慎猛地抬起头,神色晦暗地咬着牙:“我不喜欢糖,不想看见。”
他对陈晓玉说话,却盯着陈映晚。
他以为自己的举动会招来陈映晚的注目,但后者却只是皱眉瞥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跟佑景说话。
承慎心里更加委屈,表现出来便是格外的烦躁。
此时村里也陆陆续续有人上了驴车,赶车的人也到了。
大人5文钱,小孩3文钱,收过钱就赶驴车上路了。
一路上承慎一言不发,时不时悄悄看一眼其乐融融的陈映晚和佑景,心里更加烦闷。
陈晓玉不知道承慎因何而不高兴,一路上哄着捧着他聊,偶尔得到他几句敷衍的应声,才渐渐放下心。
等到了镇上时,全车的人都和陈映晚母子俩打成一片,佑景可爱又嘴甜,哄得几个叔婶笑得合不拢嘴。
下车时,村里的木匠周逢还从货篓里拿出一个木刻的小马递给佑景。
陈映晚受宠若惊,就要掏钱给他。
周逢连连摆手笑道:“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佑景讨人喜欢,以后让他常去我家玩,也能跟我家那崽子做做伴。”
周逢有个五岁的儿子,刚好能玩到一起去。
陈映晚就没再推辞了。
佑景接过小马,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周叔!”
陈映晚又喊住周逢:“周大哥在哪儿做工?我刚好要买点东西,不如去你做工的地方买。”
反正银子都要花,若能做个顺水人情就再好不过了。
陈晓玉冷静下来,又看了一眼陈映晚身边的佑景,心中嗤笑。
无论如何,教养未来的摄政王,可比养一个废物强多了。
当年她去见摄政王时,对方就是用这种眼神盯着她,冷漠、多疑、蔑视,周遭的气压让陈晓玉抬不起头喘不过气。
可现在承慎还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子,怎么会有十六年后那般的气场?
陈晓玉只好把